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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鳥兒喚醒的村莊(圖文)

    發布時間:2021-08-24 08:49:20  作者:洪忠佩  來源:  點擊數:載入中…

    清晨,星江河上白霧繚繞,裊裊娜娜。石門村的河埠、沙洲、村舍,猶如幻象。似乎,河水的流速比升騰的白霧還緩慢,緩慢得聽不到流淌的聲音。甚至,迷蒙了橫在河埠邊的竹筏,還有遠處泊在月亮灣的木船。

    分明最早喚醒村莊的,是鳥兒的叫聲。而能夠把兩岸清晰顯影的,只有晨曦了。這個時候,詹昌基、俞德壽老人早早地就來到水口的觀鳥亭,開始了每天的巡護工作。與村里其他老人不同,他們胸前掛著婺源饒河源國家濕地公園管理辦公室配發的“護鳥員”工作牌,主要職責是守護比大熊貓還要稀有的鳥類——藍冠噪鹛。

    在老人的心目中,藍冠噪鹛比一般的畫眉鳥要珍貴得多。想想也是,那只有在婺源石門、曹門、鶴溪幾個地方才能夠看到的鳥類。誠然,他們能夠在村里自然保護區當護鳥員,更多的是欣慰,還有自豪。說起來,藍冠噪鹛體型較小,長相卻有明顯的辨識度: 頂冠藍灰色,眼罩為黑色,喉部羽毛色澤鮮黃,上體呢,是褐色的,到尾端就呈黑色了。它的神秘,是曾一度被認為在世界上絕跡了的,一直到上世紀 90 年代初才在婺源再次現身。

    鳥的飛行軌跡是有變化的,它們生活的習慣卻是戀舊的。藍冠噪鹛能夠選中石門這方山水棲息,戀愛、生子,應是有理由的——那遠遠近近的山巒、茂密的樹林、高高低低的茶園、寬闊清澈的水域,自然,生發,靜謐。

    觀鳥亭臨河,靠近觀鳥小廣場。小廣場邊,即俞佛蘭家住宅。在她家門口墻體上,分別掛著“婺源饒河源國家濕地公園濕地保護管理站”“村口古樹與鳥類保護黨小組”的牌匾。那牌匾標明“保護生態家園、打造鳥類家園”的職責,分外醒目。以河為界,對岸那郁郁蔥蔥的樹林就是月亮灣藍冠噪鹛棲息地保護區。

    夏天的風,仿佛一個無形的舞者,在引領著香樟、槐楊、楓香樹影婆娑。星江河的水面,像綢緞般在微微地漾動。藍天白云下,那擴展的水波,好比蠟染的藍花布在隨風飄飛。

    還沒有進入石門村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藍冠噪鹛標志,以及鳥類博物館。藍冠噪鹛標志的材質是不銹鋼的,矗立、高聳,像是吸收了白云的色澤,而鳥類博物館的外形則像個倒扣的鳥窩,且外表是稻草稈覆蓋的。“1919 年 9 月下旬,法國人瑞維埃(Riviere)在婺源獲取了 3 只藍冠噪鹛標本,這是有關藍冠噪鹛的最早記錄。自 1923 年之后,長達 69 年再無蹤影。1992年,婺源縣林業局高級工程師鄭磐基先生歷盡艱辛,在婺源境內重新發現了極危物種藍冠噪鹛的野生種群。”在鳥類博物館介紹標牌上,我無法繞開這樣一段可以寫進中國鳥史的文字。

    相約在村口見面的俞旺金,是石門村護鳥志愿隊的發起人。1997 年,俞旺金還是在石門村小學當校長時,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來婺源進行鳥類保護研究的北京清華同衡規劃設計研究院自然遺產與生態保護研究室主任楊海明,兩人一見如故——是從他那里,接觸到了生態文明保護與生態社區建設的理念。于是,俞旺金帶領十多位學生開展了護鳥志愿活動。

    儒雅而謙遜的俞旺金坦言,對于列入《世界自然保護聯盟瀕危物種紅色名錄》藍冠噪鹛來說,他帶著學生做些科普知識與《婺源縣藍冠噪鹛自然保護小區保護管理辦法》的宣傳,向慕名而來的游客講解鳥類保護的重要性,只是退休后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如果沒有好的生態,藍冠噪鹛就不會來。沒有藍冠噪鹛,村里就不可能列入自然保護區的范圍,也就沒有高品質示范村項目,村莊環境哪有這么大的變化啊。

    俞旺金的家門口,正對著村里的“櫻花路”。雖然,已經錯過了櫻花綻放的季節,但我依然能夠想象大路兩旁櫻花燦燦的樣子。聊開了才知道,俞旺金的孫子孫女,也加入了護鳥志愿隊的行列。他的叔叔俞新源,原是村里的黨支部書記,稱得上是老一輩的護鳥員。

    石門洲地勢平坦,自上而下,由寬變窄,長長的一條,宛在河中央。倘若站在對岸俯瞰,石門洲一如月牙。久而久之,人們就起了“月亮灣”的名字。洲上那高聳的樹木,一塊塊的生態茶園,疏密有致。比月亮灣名字更響的,是十幾年前一群神秘嘉賓——藍冠噪鹛的到來。

    站在石門洲上,俞旺金指著樹林說,與村莊水口的古樹不同,這一片樹木是早年為了保護洲上兩百多畝茶園栽種的防洪林。繞著村莊的河,雖然上下貫通星江河,總體上比較平緩,村里人都叫“石門湖”。一般情況下,藍冠噪鹛 4 月中旬到來,7 月下旬就飛走了。究竟,它們去哪越冬,至今還是一個未解的自然之謎。

    “也有特例的時候,它們在這里產卵、孵化,就差不多要遲一個月走。今年是小鳥出生最多的年份之一。來時,我看到只有三四十只,現在幾乎翻了一倍。”昌基老人笑著補充道。

    沿著觀鳥游步道,看到香樟與槐楊的枝丫披展,一丫丫地伸向清澈的水面,濃綠、蔽蔭。河面,是自然的復印機,每時每刻都在復印著樹影,還有藍天白云。陽光耀眼,我沒有看到樹上藍冠噪鹛靈動的身影。不過,我發現藍冠噪鹛對棲息環境是挑剔的,尤其,對氣溫、水質、空氣潔凈度的要求特別高。然而,藍冠噪鹛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它們是否稱得上石門村的長住居民呢?

    “叮咚。”一條河魚躍出水面,激起一片漣漪。

    古樹林、竹林、籬笆、巷子,還是以前的模樣。苔蘚是嫩綠的,花草亦然。觀鳥廣場上,那一對藍冠噪鹛的雕塑,好比是掛在石門水口的一枚徽章。

    小暑后的第一個周末,氣溫偏高,似乎并不影響天南地北接踵而至愛鳥觀鳥的游人。清脆、婉轉的鳥聲里,能夠一展歌喉的當數藍冠噪鹛。想來,一路有鳥相伴,生活中就多了很多樂趣。

    入伏那天中午,我向婺源森林鳥類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中心副主任楊軍請教石門村其他鳥種的棲息情況,他羅列了一大串: 鴛鴦、壽帶、黃鸝、冠魚狗、小灰山椒鳥、星頭啄木鳥、大斑啄木鳥、黑冠鵑隼、領角鸮、普通翠鳥……我數了數,應有 40 多種吧。

    鳥兒飛翔的理想,是在廣闊的天空。生活在石門村里的人呢,我感知到了他們的理想是建設美麗家園,從而走向鄉村振興。從某種意義上說,石門村是什么時候開始被鳥兒喚醒的,我已經找不到確切的日子了。然而,我看到的卻是一百戶左右的村莊,有 20 多戶在用竹筏為游客提供服務,先后開起了商店、超市,還有村民在家里開辦了民宿。擺攤賣土特產的村民何麗娟心直口快,她說:“只要貨真價實,總會有人來買。你說生意好不好,能瞞住人嗎?”

    與鳥類博物館毗連的“扶貧產品直銷館”“石門科普研學基地”“石門電商實訓基地”,給我打開了觀察石門村發展變化的又一個窗口。這里,不僅是村莊時間與空間的一種連綴,還有一片更為遼闊的天空。

    【編輯:萬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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